在汗水、泥水、与泪水和血水的交融下,以及在体力、毅力、耐力和意志都已经崩溃的情况下,老何大姐和表姐终于驮着女主人和两个侍女爬到了明月山庄。明月山庄的女主人蔡元烁大姐站在山庄门前的台阶上,摁灭了手中的烟蒂,嬉笑着对汤兰英说:「你这不是来我家玩来了,而是出来训马来了;看这两个老的老、小的小的马让你给折腾的,不死也快扒层皮了!」的确就像蔡元烁大姐所说的那样,当女主人汤兰英和两个侍女刚刚离开她俩的脊背,老何大姐和表姐小秋,就像一滩泥一样地躺在地上。本来已经铁青的脸,这回更加成了黑紫色,体力稍强一些的老何大姐是是仰躺在地上痛苦地喘息,而早已精疲力竭的表姐是梁朝下跪趴在那,她感到胸口特别的紧,把嘴张多大,这口气也喘不上来。蔡大姐拉着汤兰英的手,看了瘫子地上的老何大姐和小秋,就要进屋,汤兰英告诉大汉和结巴说:「让她俩歇一会后,把小秋绑的后院的树上继续调教;让老何大姐把衣服、手脚都洗干净,打牌时,她好给我当椅子。」说着,女主人汤兰英笑盈盈地搂着蔡大姐在两位侍女的搀扶下进屋去了。大汉和结巴立即过来用脚踢老何大姐和小秋,结巴一手抓起表姐小秋的头发,拎着就往山庄的后院走,大汉则喝令老何大姐快点起来,去洗洗手脚再把衣服弄干净。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的表姐小秋,被结巴抓着头发拎到了后院的一棵树下,往地上一摔,表姐还在吃力地喘息着。结巴看着她的样子感到好像离死不远了,只掏出绳子把他绑在树上,并没有像女主人说的那样继续调教她。绑完了之后,结巴踢了她一脚,看小秋连动都不动,便结结巴巴地对她说:「阿你。。。。。。。。他妈的。。。。。。。老老实实。。。。。。。。地在。。。。。。。阿就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在这里呆。。。。。。。。阿就呆着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我回来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阿就再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再收拾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阿就你。」说完走了。表姐小秋好像都没听着结巴说的话,她就觉得自己快要累死了,胳膊和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;想抬都抬不起来。她现在就想喝一口水,可是跟前一个人也没有,粗心的结巴并没有把她的两手两脚捆住,而是就在她的腰部连同胳膊一起绑了一道绳子,在这棵大柳树的那面系了个死扣。这样,表姐的双手还能摸到一些树叶和身边的一些草,生命的本能,使她左右晃了晃、就把两只捆在绳索里的双手给拽了出来。看着自己满是泥土和血口子的双手,想到自己整日被女主人骑在胯下和惨遭鞭打的情景,悲愤的眼泪从眼眶里立即涌出。看天空,大概已经是中午了,刚才还是烈日当头,这个工夫却有点要下雨的样子;嗖嗖地刮起了冷风。五末的东北山区,正是阴阳交替的季节,冷热空气的对流,形成了东北山区气候的主要特点。刚刚消了汗的表姐,被冷风这么一吹,突然还觉得冷了起来,她把两手掖在腋下,抱紧自己的前胸,正这时,雨说下就哗哗地下来了;而且,一下就挺大。表姐被捆得结结实实,除了两只手能动一动,其他一点也动弹不;瞬间的雨水就把她给浇了个透心凉。她正好口渴得要命,借着雨水,她把两手洗了洗,然后,双手捧着雨水喝了两口。树根下全是雨水,她一点也动弹不了只能坐在水里。这时,她想到了老何大姐,她今天为了她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啊!现在还要给女主人当椅子,爸爸打牌时她知道,那可是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啊,她可是一个上了岁数的人啊!正像表姐担心的那样,屋里早已摆了好久的牌桌,待汤兰英一来就玩上了。而且,女主人汤兰英真就是让侍女把椅子挪开,令老何大姐过来趴下,侍女把那白布单叠成一个方块铺在老何大姐的后背上,然后,搀扶女主人坐在了老何大姐的背上,大汉和结巴都在外屋呆着,屋里只有两个侍女一左一右地站在汤兰英的身后。其他三个女人身边虽然也有侍女和保姆,但屁股下坐的都是正了八景的椅子,看着汤兰英把一个活物坐在屁股下,在视觉上都有些受不了,牌打得自然是心不在焉。山庄老板娘蔡大姐,看了看其他两个姐妹问道:「别看人家眼热,我喊过来几个服务生,干脆咱们今天就都坐在这些下人的背上打牌,等一会打完了牌,到里屋去吃饭,咱们也都坐在这些下人的身上吃,你们看怎么样?」那两个女人红着脸,点了点头。表姐(16)见大家都点头,蔡大姐便冲外面喊了一声:「进来两个服务生!」话音刚落,就听从外面劈啦扑隆地跑进来四、五个年龄都不大的小伙子,他们都穿着统一的红色衣裤,一进屋,都规规矩矩地站在蔡大姐的面前,个个的脸上都还带有奶气。见到这些个孩子般的小伙子,大家都发下了手中的牌,想着自己就要坐到这些小伙子的背上玩牌,几个人都显得有些骚动。这四个来玩牌的女人中,蔡大姐年龄最大,三十五岁;原来是明月屯的养猪能手,有了钱之后便建立了这个山庄。因为这里距离乡政府不远,经常有在乡里开完会,学完习之后,就来到这明月山庄吃点、喝点;所以,效益很可观。蔡大姐也从原来的养猪大嫂,摇身一变,成了腰缠万贯的山庄老板娘。地位变了,人的精神面貌也随着变了;脸也白了、皮肤也嫩了;言谈举止也由原来的喊猪时的大嗓门,变得矜持、忸怩起来。另两个女人是乡里乡镇企业的老板娘,一个叫吴娟、一个叫刘亚清,年龄都是二十七岁;她们这几个人在这龙凤乡就算是上层人物了。所以,坐到一起,自然少不了互相寒暄、互相攀比;谁也不比谁差、谁都想不比谁掉价。蔡大姐看了半天,她觉得这些平均年龄还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们,伺候人行,要是坐在他们身上恐怕不行;看他们那么单薄·的身体,担心他们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。于是,她对他们中间的一位说:「小春、你去后院猪舍,把那个打扫卫生的老米头叫来,实话跟你们说吧,想让你们干来的,一看你们身体不行,只好换人。就是让你们趴在地上,我们坐在你们身上打牌喝酒等等,把那几个搬运工找来,让他们来当椅子,你们一人身边一个,捶捶腿、捏捏脚的。去找去吧!」那个叫小春的小伙子去了,不大一会,领来了三个浑身水淋淋的(因为外面正下着雨)年龄稍大一些的小伙子。蔡大姐让他们把衣服都去了,只穿背心裤衩就行;然后,让他们看一眼在汤兰英屁股下坐着的老何大姐,告诉他们,今天你们的工作就是给这几个女主人当一回人体椅子,一定要挺住,做得好的,给你们加钱;做得不好的,以后就不用在我这干了!几个工人一看被坐在汤兰英屁股下面的以下为收费内容(by 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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想问问你,是出于什么心态,为什么把她俩折磨得那样?」「。。。。。。。」汤兰英的嘴抖动了一下,面对着这样的提问,她几乎是无言以对。「你很漂亮,换句话说,你很美!美得让我嫉妒;美女的生活应该是浪漫的、有着更加丰富多彩的幻想和追求。你呢?完全依附于一个有钱的男人,每天都在享受是他给你带来的一切;以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。你的感想是什么,今天咱们两个女人推心置腹地谈一谈。」汤兰英哭了,她低下头去『呜呜』地哭了起来------汤兰英小的时候,就觉得自己长得漂亮,所以,她对自己的未来抱有很美好的幻想。可是她家是在桦甸的一个小山村里,父亲就是个农民,除了种地还是种地;汤兰英连高中都没钱念。看到同村的女孩子一个个漂漂亮亮地上学的上学、进城的进城;从小就爱慕虚荣的她,从心里渴望着有钱。于是,她和几个同村姐妹一起,来到桦甸县城,当时,桦甸已经改成桦甸市了,但说白了,还是个县级市;跟以前没什么两样。但是,县城里的歌厅、舞厅、夜总会、洗浴中心、星级大饭店已经遍街全是。美丽漂亮的汤兰英很容易就在一家洗浴中心找到了一份工作:坐台小姐。开始,她并不知道自己面对一个个酒气熏天的男人,该如何是好;是老板娘和一些有经验的姐姐们一点点地教她,她才明白自己原来就是个卖淫的。可是,已经身不由己了,她茫然起来。。。。。。。表姐(21)卖淫、这个令人厌烦又难听的字眼,如今要落到自己的头上,汤兰英无论如
